宫女鬼风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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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称 宫女鬼风流

 

《中国鬼神精怪》

洪武初,吴江沈韶,年弱冠[tips icon="" id="「1」"]弱冠,二十岁。古时男子二十岁加冠,体尚未壮实,故曰弱。《礼记》:“二十曰弱,冠。”相沿为男子年方成人的称呼。[/tips],美姿容,诗学萨天锡[tips icon="" id="「2」"]萨天锡:萨都剌(约1308—?),号直斋,元朝诗人。[/tips],字学边伯京[tips icon="" id="「3」"]边伯京:边武,元京兆人。工书善画,行、草书法学鲜宁枢,能乱真。[/tips],皆为时辈所称许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然以家富,不欲仕。人知其然,复利其贿,或欲举为孝廉[tips icon="" id="「4」"]孝廉:汉刘彻(武帝)叫郡、国每年举荐孝廉备一人,历代因之,州举秀才,郡举孝廉,当作常规。到明、清,则称举人为孝廉。[/tips],或欲保为生员,旁午[tips icon="" id="「5」"]旁午:指事物纵横纷错。[/tips]纷纭,殊无宁月。韶虽不吝于财,实厌其扰,乃谋于妻兄张氏曰:“如之何其可?”张曰:“惟有远游,差可避耳。”韶然其计,乃拉中表[tips icon="" id="「6」"]中表:母亲姊妹的儿子叫做内兄弟,内即中;父亲姊妹的儿子叫做外兄弟,外即表;统称为中表亲。[/tips]陈生、梁生,乘峨舸巨鵃,载万亿重貲,遨游襄、汉[tips icon="" id="「7」"]襄汉:襄阳和汉川,均在湖北省。[/tips]间;次于九江府,爱匡庐[tips icon="" id="「8」"]匡庐:指庐山,江西九江市南。殷周时有匡俗兄弟七人结庐于此,故名。[/tips]之秀,览彭蠡[tips icon="" id="「9」"]彭蠡:泽名,即江西省鄱阳湖。[/tips]之清,留连郡郭,吊古寻幽,众稍讥之,韶不恤也。因叹曰:“吾侪幸家富年少,粗知文墨,兹行盖避人耳。岂能效王戎[tips icon="" id="「10」"]王戎(234—305):字濬冲,晋朝王浑的儿子,阮稽的朋友。司马衷(惠帝)时,为贾后所用,官至司徒。家中田园通诸州,常自己执着牙筹,昼夜会计。[/tips]辈执牙筹,屑屑计刀锥之利哉?”游益数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偶秋雨新霁,水天一色。韶偕梁、陈二生,同访琵琶亭,吟白司马[tips icon="" id="「11」"]白司马:白居易(772—846),因他曾贬为江州司马,故称。[/tips]“荻花楓叶”之篇,想京城女“银瓶铁骑”[tips icon="" id="「12」"]荻花枫叶:白居易《琵琶行》诗:“浔阳江头夜送客,枫叶荻花秋瑟瑟。”银瓶铁骑:亦出《琵琶行》:“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。”京城女,即为浔阳商妇。[/tips]之韵,引睇四望,徘徊久之。于时月明风细,人静更深,方取酒共酌,闻月下仿佛有歌声,乍远乍近,或高或低,三人相顾错愕。梁生戏曰:“得非商妇解事乎?”韶曰:“尔时乐夫尚须千呼万唤,今日岂得容易呈身哉?”陈生曰:“老大蛾眉,琵琶哀怨,纵使尊前轻拢慢拈,适足以增天涯沦落之感,岂能醉而成欢耶?”韶曰:“且静听之。”良久而寂。酒罢回船,竟莫知其何故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独韶迭宕[tips icon="" id="「13」"]迭宕:即跌宕,放逸不羁的意思。[/tips],好事多情,翌日,往究其实。踌蹰之间,了无所见,兴阑体倦,方欲言还;忽奇香馥郁,缥渺而来。韶异之,延伫以俟;茶顷,一丽人宫妆艳饰,貌类天仙,二小姬前导,一持黄金吊炉,一抱紫罗绣褥,冉冉登阶。意必贵家宅眷,临赏于此,隐壁后避之。小姬铺褥庭心,丽人席地而坐,顾姬曰:“何得有生人气?毋乃昨夕狂客在是乎?”韶惧其使人搜索,起出拜见,且谢唐突。丽人曰朝代不同,又无名分,何唐突之有。但诸郎夜来谈笑,以长安娼女,浮梁[tips icon="" id="「14」"]浮梁:旧县名,今并入江西省泉德镇市。浔阳商妇的丈夫是浮梁茶商。[/tips]商妇见目,毋亦太过乎?”韶仓卒莫知所对。丽人呼使同茵,辞让再四;固命之,乃就席。因问其姓氏。丽人曰:“欲陈本末,惧骇君听,然吾非祸于人者,幸勿见讶!妾伪汉[tips icon="" id="「15」"]伪汉:陈友谅建国号名汉,冠以伪字,是作者以明朝为正统。[/tips]陈主婕妤[tips icon="" id="「16」"]婕妤:古时宫中女官名。汉制位在昭仪下,烃娥上,如上卿,秩比列侯。魏制位在脩仪下,容华上,如中二千石。[/tips]郑婉娥也,年二十而死,殡于亭近;二侍儿一名钿蝉,一名金雁,亦当时之殉葬者。”韶素有胆气,兼重风情,不以为怪也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丽人曰:“妾沉郁独居,无以适意,每于此吟弄,聊遣幽怀,讵意昨宵为诸郎所据,败兴浩歌而返。今幸对此良宵,复遇佳客,足以偿矣。”使钿蝉归取酒肴,饮于亭上,自歌其词曰:“郎忆之乎?即昨日所讴之《念奴娇》也。”词曰: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离离禾黍,叹江山似旧,英雄尘土。石马铜驼荆棘[tips icon="" id="「17」"]铜驼荆棘:晋朝索靖见识远大,知天下将乱,指洛阳宫门铜鸵叹道:“眼看你快要在荆棘中了!”[/tips]里,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阅遍几番寒署!剑戟灰飞,旌旗鸟散,底处寻搂橹?喑呜叱咤,只今犹说西楚[tips icon="" id="「18」"]西楚:指楚霸王项羽。[/tips]。憔悴玉帐虞兮[tips icon="" id="「19」"]虞兮:项羽所宠美人虞姬。项羽困垓下,作歌,末句曰:“虞兮虞兮奈若何!”[/tips],灯前掩面,泪交飞红雨!凤辇羊车行不返,九曲愁肠慢苦。梅瓣凝妆,杨花飞雪,回首成终古!翠螺青黛,绛仙[tips icon="" id="「20」"]绛仙:吴绛仙,杨广(隋炀帝)宫嫔,以善画长眉入鬓,为杨广所宠爱。[/tips]慵画眉妩!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歌竟,劝韶尽饮。数杯后,韶豪态逸发,议论风生,与丽人谈元末群雄起灭事,历历如目睹。丽人凄然,泪数行下;泣已,收泪曰:“且谈风月,不必深言,徒令人怀抱作恶耳。”因口占一诗曰: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凤舰龙舟事已空,银屏金屋梦魂中。黄芦晚日烘残垒,碧草寒烟锁故宫!隧道鱼灯油欲尽,妆台鸾镜[tips icon="" id="「21」"]鸾镜:古时罽宾国王得到一只彩鸾鸟,不知怎么能使它叫。王后说:“挂起镜子照它,便会叫。”鸾见了自己的影子,果然悲鸣起来,向镜奋翅一扑而死。后人遂通称镜为鸾费。[/tips]匣长封。凭君莫话兴亡事,泪涅胭脂损旧容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诵而索和,韶即依韵赓以酬之,曰: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gong-nyu-gui-feng-liu/

结绮临春[tips icon="" id="「22」"]结绮、临春:皆阁名,陈后主至德二年建临春、结绮、望仙三阁。后主自居临春阁,以结绮阁居贵妃张丽华,望仙阁居孔贵嫔,开复道交相往来。[/tips]万户空,几番挥泪夕阳中!唐环不见新留袜[tips icon="" id="「23」"]唐环:唐李隆基(玄宗)的贵妃杨玉环。留妹:杨贵妃被缢死于马嵬坡,遗留一只锦袜在梨树下。[/tips],汉燕犹余旧守宫[tips icon="" id="「24」"]飞燕:赵飞燕,汉刘骛(成帝)宫人,身轻如燕,故名。守宫:蜥蜴类动物,俗称壁虎,据说它食朱砂后捣成汁,点女子身上,终身不灭,一有男女之事,就灭不复留。古时宫中用来防止宫女淫逸,故称守宫。[/tips]!别苑秋深黄叶坠,寝园春尽碧苔封。自惭不是牛僧孺[tips icon="" id="「25」"]牛僧孺(779—847):宇思黯,唐人。登进士,官至御使中丞,同平章事,封奇章郡公,为著名传奇小说作家。[/tips],也向云阶拜玉容。

丽人啧啧,曰:“可谓知音。”于是促席畅饮,共宿于亭,相与媾欢,一如人世。少焉,天上乌啼,城头鼓歇,两人扶携而起。曰:“今夕当归舍中,谋为久计;不宜风眠露宿,贻俗子辈嗤笑!”韶颔之。亟返逆旅,则陈、梁二生紧候开舟,乃绐曰,昨得家书,促回甚急,必有他故,不得同行矣。二生信之,执手而别。

韶是晚再去,金雁已先在矣,遂导过亭北竹阴中,半里余,见朱门素壁,灯烛交辉,才及重堂,丽人迎笑,出紫玉杯饮韶曰此吾主所御,今以劝郎,意亦不薄矣。”留宿月余,不啻胶漆,一夕,丽人语韶曰:“妾死时,伪汉方盛,主宠复深,故玉匣珠襦,蘇送极一时之富贵,幽官神道,坟茔备一品之威仪,是故五体依然,三魂不昧。向者庐君[tips icon="" id="「26」"]庐君:庐山神君。[/tips]爱女南极夫人,偶此嬉游,授妾以太阴炼形[tips icon="" id="「27」"]太阴:即月亮。炼形:道家养形的法术。[/tips]之术,为之既久,不异生人,夜出昼藏,逍遥自在。君宜就市求青羊乳半杯,勤勤滴妾目中,乳尽眼开,白日可起。”韶如言求得,以润其两眦,屈指三旬,歎然能步;或同携素手,游行隧中,或并倚香肩,笑歌亭上。

与韶论旧事曰:”未及十二三年,便成陈迹。吾主一日读《天宝遗事》[tips icon="" id="「28」"]《天宝遗事》:书名,五代王仁裕撰。洪迈《容斋随笔》认为是伪托。[/tips]而喜之,故春秋宫中设宴,令妾辈竞簪奇花,亲放一蝶,蝶闻花馥,飞著钗端,所止之人,是夕得召,谓之蝶幸。且喻妾等曰:‘昔唐明皇屡为此戏,杨妃专宠,不复举行;朕则不然,罔分厚薄,汝辈亦宜知均一之恩,致警戒之道。’众皆叩首谢。”

其所言当时宫掖间事,多不悉记。奈何韶迷恋情深,乡关念浅,春来秋去,四载于兹,虽比目并游之鳞,戢翼双栖之羽,未足以。喻其绸缪婉㜻也。

是年冬初,丽人无故忽潸然泪下,悲不自胜,怪而问之,初则隐忍弗言,继则举声大恸。韶慰解万方,乃一启齿曰:“与郎冥契,尽在来朝,故不觉悲伤至此耳!”韶闻知,凄惶感怆,欲自缢于隧间。丽人不可曰:“郎阳寿未终,妾阴质未化,倘更沉溺世缘,致君非命,冥司必加重谴,彼此牵缠,何时是了?兼之定数,举莫能逃,纵曰舍生,亦为徒死。”韶乃止。金雁、钿蝉辈亦依依不忍舍,咸设饮食,与韶送程。既晓,丽人奉赤金条脱[tips icon="" id="「29」"]条脱:即婉钏。[/tips]一双,明珠步摇一对,付生曰:“表诚寓意,睹物思人,再会无期,愿郎珍重。”亲送至大门之外,掩袂障面而还。韶犹悲不自已,残泪盈眶,顾盼之间,失其所在。

乃重寻原店安下,收拾归吴。越数日,梁生至自襄阳,陈生客死房县[tips icon="" id="「30」"]房县:在湖北省,本名房陵县,明改称。[/tips],方咎韶负约,韶密以告,弗信也,出条脱,步摇示之,乃惊曰:“此非尘土间物,奇宝也,诚子之遇仙矣。”韶叮咛谆切,使勿轻言,故人无知者。同舟归家,及门,则妻死久矣,乃以条脱一枚,投回回[tips icon="" id="「31」"]回回:古国名,宋时据有中亚,就是《辽史》所称西域诸国,元成吉思汗时,为花剌子模。[/tips]肆中卖之,得镪万锭,于虎丘静处建坛,请道士鹤林[tips icon="" id="「32」"]鹤林:道观。[/tips]周玄初设灵宝[tips icon="" id="「33」"]灵宝:道家语,即经坛。道藏有《灵宝经》。[/tips]炼度三昼夜;荐妻正斋之夕,词道士行朝皆退,亲写心词一封,潜于香炉焚之,以资丽人冥福。酿罢,玄初梦二妇人,一姓张,一姓郑,从二小娃来谢曰:“妾辈俱承善果,已授瑶台金母[tips icon="" id="「34」"]金母:仙名,《太乎广记》载:“男子得道,名隶木公;女子得道,名隶金母。[/tips]侍宸矣。”言讫,驾祥云向西而去。翌日,玄初诘韶曰:“君昨所荐,只主阃张氏,何又有郑氏等三人焉?”韶心知为丽人、钿、雁,佯为不解曰:“吾梦亦如之,然不知彼三人谁也?”卒不以告。知此事者,惟梁生一人。

韶从此不复再娶,投礼玄初为师,授五雷[tips icon="" id="「35」"]五雷:《神仙感遇传》说:叶迁韶通雷公,授黑色篆符书一卷,言照书画符,可引雷、去病。其兄弟五人,只要喊雷大、雷二,便应。叶依样画符求雨,果十分灵验。[/tips]斩勘之法,往来两浙间,驱邪治病,祷雨祈晴,多有应验。后失所在。近时有人于终南及嵩山诸处见之,疑其得道云。(出《剪灯余话》卷二,原名《秋夕访琵琶亭记》)

 

注释

[1] 弱冠,二十岁。古时男子二十岁加冠,体尚未壮实,故曰弱。《礼记》:“二十曰弱,冠。”相沿为男子年方成人的称呼。

[2] 萨天锡:萨都剌(约1308—?),号直斋,元朝诗人。

[3] 边伯京:边武,元京兆人。工书善画,行、草书法学鲜宁枢,能乱真。

[4] 孝廉:汉刘彻(武帝)叫郡、国每年举荐孝廉备一人,历代因之,州举秀才,郡举孝廉,当作常规。到明、清,则称举人为孝廉。

[5] 旁午:指事物纵横纷错。

[6] 中表:母亲姊妹的儿子叫做内兄弟,内即中;父亲姊妹的儿子叫做外兄弟,外即表;统称为中表亲。

[7] 襄汉:襄阳和汉川,均在湖北省。

[8] 匡庐:指庐山,江西九江市南。殷周时有匡俗兄弟七人结庐于此,故名。

[9] 彭蠡:泽名,即江西省鄱阳湖。

[10] 王戎(234—305):字濬冲,晋朝王浑的儿子,阮稽的朋友。司马衷(惠帝)时,为贾后所用,官至司徒。家中田园通诸州,常自己执着牙筹,昼夜会计。

[11] 白司马:白居易(772—846),因他曾贬为江州司马,故称。

[12] 荻花枫叶:白居易《琵琶行》诗:“浔阳江头夜送客,枫叶荻花秋瑟瑟。”银瓶铁骑:亦出《琵琶行》:“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。”京城女,即为浔阳商妇。

[13] 迭宕:即跌宕,放逸不羁的意思。

[14] 浮梁:旧县名,今并入江西省泉德镇市。浔阳商妇的丈夫是浮梁茶商。

[15] 伪汉:陈友谅建国号名汉,冠以伪字,是作者以明朝为正统。

[16] 婕妤:古时宫中女官名。汉制位在昭仪下,烃娥上,如上卿,秩比列侯。魏制位在脩仪下,容华上,如中二千石。

[17] 铜驼荆棘:晋朝索靖见识远大,知天下将乱,指洛阳宫门铜鸵叹道:“眼看你快要在荆棘中了!”

[18] 西楚:指楚霸王项羽。

[19] 虞兮:项羽所宠美人虞姬。项羽困垓下,作歌,末句曰:“虞兮虞兮奈若何!”

[20] 绛仙:吴绛仙,杨广(隋炀帝)宫嫔,以善画长眉入鬓,为杨广所宠爱。

[21] 鸾镜:古时罽宾国王得到一只彩鸾鸟,不知怎么能使它叫。王后说:“挂起镜子照它,便会叫。”鸾见了自己的影子,果然悲鸣起来,向镜奋翅一扑而死。后人遂通称镜为鸾费。

[22] 结绮、临春:皆阁名,陈后主至德二年建临春、结绮、望仙三阁。后主自居临春阁,以结绮阁居贵妃张丽华,望仙阁居孔贵嫔,开复道交相往来。

[23] 唐环:唐李隆基(玄宗)的贵妃杨玉环。留妹:杨贵妃被缢死于马嵬坡,遗留一只锦袜在梨树下。

[24] 飞燕:赵飞燕,汉刘骛(成帝)宫人,身轻如燕,故名。守宫:蜥蜴类动物,俗称壁虎,据说它食朱砂后捣成汁,点女子身上,终身不灭,一有男女之事,就灭不复留。古时宫中用来防止宫女淫逸,故称守宫。

[25] 牛僧孺(779—847):宇思黯,唐人。登进士,官至御使中丞,同平章事,封奇章郡公,为著名传奇小说作家。

[26] 庐君:庐山神君。

[27] 太阴:即月亮。炼形:道家养形的法术。

[28] 《天宝遗事》:书名,五代王仁裕撰。洪迈《容斋随笔》认为是伪托。

[29] 条脱:即婉钏。

[30] 房县:在湖北省,本名房陵县,明改称。

[31] 回回:古国名,宋时据有中亚,就是《辽史》所称西域诸国,元成吉思汗时,为花剌子模。

[32] 鹤林:道观。

[33] 灵宝:道家语,即经坛。道藏有《灵宝经》。

[34] 金母:仙名,《太乎广记》载:“男子得道,名隶木公;女子得道,名隶金母。

[35] 五雷:《神仙感遇传》说:叶迁韶通雷公,授黑色篆符书一卷,言照书画符,可引雷、去病。其兄弟五人,只要喊雷大、雷二,便应。叶依样画符求雨,果十分灵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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