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称 娟、秀二娘
《中国鬼神精怪》
令狐韩樾子，虽世为贾人，而丰姿姣媚，善赋，能诗词，尤工弦管。弱冠游京师，独乘骏骡，出井陉[tips icon="" id="「1」"]井陉：地名，战国赵邑，汉属常山郡，故城在今河北石冢庄市。北北齐改置于石邑，即令河北井陉县治。[/tips]道上。值雨，见一少年妇，色绝艳，跨蹇驴，或前或后，与韩同路行。晡时，雨愈洪，道旁适有坏屋数橡，空无人居，韩暂入避之，妇亦踵至。韩颇不自安，然无如之何，姑听之。既而骏骡见骒驴，厥势昂举，耸鼻而鸣。妇视韩掩袖而笑。韩心动不可遏，阴念[tips icon="" id="「2」"]阴念：私下里思索。[/tips]日暮人稀，效鲁男子若何为[tips icon="" id="「3」"]效鲁男子若何为：效法鲁莽冲动的男子怎样。[/tips]，因挑之曰：“驴犹如此，人何以堪？小娘笑厫物之不雅观耶？抑知更有甚于此者！”妇怒之以目，曰：“我自笑其可笑耳，不谋与汝扳谈。”韩跪而拥之曰：“念此邂逅，实天假之缘，途中倾慕之私，卿喻之否？”妇粲然[tips icon="" id="「4」"]粲然：笑时露出牙齿的样子。[/tips]，曳之令起，曰儿苟无意于子，何为履子之迹入此额圮之地乎？儿家即在直北乔木处，去此仅十余里。然不欲与子偕归者，狼以舅姑性严，良人[tips icon="" id="「5」"]良人：指其丈夫。[/tips]及伯叔亦皆正直。母家匪远，盍枉驾见辱，虽险不足虑也。”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韩为摇惑已久，不复三思，遂控骡随之以往。行入万山中，跋履迍邅[tips icon="" id="「6」"]迍邅：行步艰难。[/tips]，约数十里，始达其处。千峰环抱，万木森罗，靠涧依山，得一巨宅，四面别无人居。韩疑之而未发，妇已知之，笑曰：“子疑儿家无邻比乎？盖祖父辟世者也，居此近百年矣，凡人罕得至此，正可与子盘桓，勿忖度也。”亟弃鞍以马棰挝门，有二婢出应，双髻垂髫，色丽齿稚，妇以“小红”、“小绿”呼之。登堂，轮奂之美[tips icon="" id="「7」"]轮奂之美：高贵华美。《礼•檀弓》下：“晋献文子成室，晋大夫发焉。老曰：‘美哉轮焉！美战奂焉！’”轮奂亦作轮焕。[/tips]如王侯。妇易衣而出，锦裙绣换，绰约如仙子，与前策蹇冒雨时，什佰增[tips icon="" id="「8」"]什百增：増添十倍、百倍。[/tips]也。又为韩易衣履，亦极鲜华。韩西向拱立，请尊人拜见。妇曰儿幼孤，失怙已十年矣。更无兄弟，惟一姊一妹，各适所天[tips icon="" id="「9」"]各适所天：各自顺从自己的天性。[/tips]。此间为儿独居，无可见客者。子勿复以礼自拘。”乃相携入闺闼。闺中位置[tips icon="" id="「10」"]位置：依位放置的器具。[/tips]精奇雅洁，又为改观。几案皆檀楠，炉瓶悉金玉，北设细榻，南列蜃窗[tips icon="" id="「11」"]蜃窗：制作成蜃形的窗户。蜃，大蛤蜊。[/tips]，东壁悬古画，西壁悬合欢图，联为董思白[tips icon="" id="「12」"]董思白（1556—1636）：即董其昌，字玄宰，号思白、香光居士，华亭（今上海市松江）人，明书画家，官南京礼部尚书，谥文敏书法从颜真卿入手，后改学虞世南，又觉廚书不如魏晋，转学钟繇、王羲之。因参百家所长，蔚为书法大家。[/tips]书。厅上置金猊，：异香，地平如镜，不染纤毫尘翳。妇捺之使坐，小婢瀹茗，茗尤香美。一旗[tips icon="" id="「13」"]旗：锋茶的一种，亦称旗枪。由带顶芽的小叶制成。因叶展如旗，芽尖似枪，故称。[/tips]一盏，不识何名。韩问何姓，适何人，青春几何。妇笑曰：“琐琐根究，得毋志之以告所欢也？”韩笑h，予虽为客，而年甫二九，花柳之事，实所未谙，且赋性孤清，守如处子。今与卿眷恋，亦发轫之始，所以琐琐渎询者，欲心铭弗谖[tips icon="" id="「14」"]谖（xuān）：忘记。[/tips]也。何事见疑？”妇曰：“勿面急，聊以相戏耳。”因言：“姓韦氏，宇阿娟，行二，年二十。初适阜平元氏子。三年前，元不谨于行，阖门为仇家所歼，儿从间道逃汩，仅以身免，孀居于此。同胞一姊，宇阿妍，嫁上党。妹字阿秀，嫁灵丘，与子同庚。今将往探之，不意遇子，非夙缘乌能若是？”韩曰然则舅姑性严，诸昆正直之说，胡为而云然也？”娟笑曰：“亦饰说也。”韩亦笑曰：“卿尚有一毫诚实哉？相聚才半日，诳语已足够一车矣。”二婢亦笑。有顷，珍异毕陈，觥筹交错，娟则娇痴宛转，软倚轻偎，韩则褽贴殷勤，凝注倾倒。俄而三星在户，移烛登床，至于衾裯枕席间，其事不可竟究矣。娟善吴歈[tips icon="" id="「15」"]吴歈：吴地的歌曲。[/tips]，每发声，音响靡靡，韩发吭和之，两心如醉。居匝月，不离跬步，日惟劈笺斗酒，坐月茵花，温柔乡景昧，备细领略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一日，娟复往探其姊，韩独倚槛观鱼。适小红送茶至，韩戏捻其腕，红微筅睨之，曰，小娘甫出门，郎君便尔放浪耶？韩抱持之，曰：“古人谓秀色可餐，若卿者可以疗饥矣，随探手于怀，肌肤腻不留手，胸乳椒发，情不可禁，遂与绸缪。兴未阑，小绿猝至，不及掩饰。绿却步含笑，佯作采花。韩知其可狎，以手招之。绿齿尤稚，反走欲逃。韩置红迫之，将及，忽闻院外笑语声，呖呖如莺燕。绿且走且回首，笑曰：“郎勿嬲[tips icon="" id="「16」"]嬲（niǎo）：戏弄。[/tips]，小娘归矣！”韩亦敛步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寻闻叩环声，绿徐徐理鬓纳履，启扉视之，笑而扬声曰：“秀姨何久不临贶，玉体得毋少郗耶？”小红继至，问小绿与谁语。绿曰：“红姐不亟来起居耶？灵丘秀姨来矣！”红两颊红晕，再拜曰：“小娘往上党，未克言旋，秀姨可居此以候之。”韩隐玉兰花下偷窥，则一靓妆少艾，扶一女奴，冉冉而入，冶容丽色，不可正视。韩目炫心摇，知为阿秀，无计回避，不得已径前揖之。秀惊却羞涩，引袖遮面：细语问小红：“郎君系阿谁？”红无以对。韩辄应之曰：“猗氏韩樾子也。秀曰：“那得在此？”曰：“令姊之所招致。”秀作色曰：“姊孀居三年矣，院门以内，虽五尺之童，未尝厕足[tips icon="" id="「17」"]厕足：置足，即指介入其中。[/tips]，汝异乡他姓，稚齿韶年，既非周亲，又非故旧，贸焉戾止，意欲何为？”韩惶遽，自投于地，曰：“小人罪当死，乞秀姨宽宥之。”秀曰：“果谁为汝姨？会须缚而鸣诸官，尝试桎梏。第汝云二姊招致，姑舍之，待其归而面证。”韩顿首谢。秀立回廊下，把茗盏，召韩问曰：“居此几时矣？。韩曰：“月余矣。”曰：“终日何所事？”曰：“无所事事。”秀晒曰：“无所事事，岂以汝作木偶人看哉？我观汝精满气足神旺，苟非为入幕之宾[tips icon="" id="「18」"]入幕之宾：语出《晋书•郗超传》：“谢安与王坦之尝诣（桓）温论事，温令起帐中卧听之，风动帐开，安笑曰：‘郗生可谓入蒂之宾矣。’”后因称参与机密的幕僚为入幕宾。这里用以戏弄与娟有暧昧关系的韩生。[/tips]，焉能若是？汝之事，我知之矣。”韩俯首不言，小绿嗤嗤笑。秀目视小红，红颇有龈色。秀移步入室，呼小红耳语良久。红颔之，掩笑出户，点首招韩曰：“来！与郎君语。”韩随之西轩下，红握手密告曰：“适秀姨慕郎君温文韶秀，今夕欲留此与郎君一叙，嘱儿致意，异日小娘回，切勿泄。”韩聆之，惊喜欲狂，曰：“敢不如命！”红反命，旋闻房中嬉笑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日才落，便见小绿秉烛，女奴捧盘盛酒肴往返数四。小红即出邀曰可以入矣。”韩汲水鴯面澡颈，易新衣。及阶，小红启帘，秀迎笑曰：“适间戏作恐吓语，亦有惧心否？”韩应曰：“初亦甚惧，既蔡卿之龟不恶，且自念亦未尝获罪，遂不复惧。”女笑而睨之，曰：“子真佞口，乱人闺阃。尚不伏罪？”韩请以酒自罚。小绿从旁谑之，曰：“郎恶醉，犹强酒耶？”小红低语曰：“想试用时，但拈得酒杯耳。”小绿曰：“宁独酒杯，更然得小红睡鞋矣。”红面赤，不复置喙，秀与韩皆笑，各赐以酒。是夜并宿娟榻，秀肌肤滑腻似娟，而柔媚淫荡远过之。韩不胜其惫，日上八砖，犹拥衾卧。秀先起临镜晓妆，忽女奴迅走入，报曰：“娟姨归矣。”韩枕上闻之，手足失措，白身下床，仓皇不知所避，仍匿帐中。秀颜色不少变，调脂弄粉如故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俄而娟入室，径坐椅上，轩眉瞋目，凭几支颐，怒不可犯。红绿屏足帘外，股战臂摇。韩屏息鸳帏，啮指[tips icon="" id="「19」"]啮齿：因害怕而牙齿咬得紧紧的。[/tips]听察。一饷时，秀妆罢，盥手理裳，缓步至前，抚娟背，含笑问曰：“姊归乎？闻往省姘姊，彼近况奚似？妹与姊契阔久，故来一望，胡相见不作一寒喧语，岂其有所开罪，而姊芥蒂于心乎？”娟晒曰自作事宁不自知。乃故意问人耶？”秀曰：“然则姊所芥蒂者，妹知之矣，得毋为幕中人乎？幕中人，妹何由识？实姊所罗而致之者，妹不幸与之相值。帷薄之丑，事往心伤，悔且无及。姊之墙茨[tips icon="" id="「20」"]墙茨：《诗•鄘风•墙有茨》：“墙有茨，不可埽也，中冓之言，不可道也。所可道也，言之丑也。”意谓想扫除墙上的蒺藜，却担心毁墙坏家，《诗序》以为此诗系刺卫惠公母宣姜淫乱，后世因用以喻闺门淫乱。[/tips]，滋蔓及妹，姊之罪也，方谓慰藉之不暇，乃反以忿气见加乎？”言讫，掩面而泣。娟气平，亟起，为拭泪以安之曰：“妹若大尚不识耍，娇痴如在母侧时耶？姊与妹如一人，又何间焉？姑试之，日久便知矣。”秀始破涕成笑。娟出韩于帷，犹白身未裤，涕痕满面。娟、秀相顾而笑。久之，始整衣盥漱，载笑载言。韩一旦获两美姝，朝暮腾欢，诚荒淫无度，留连半载，不减朱威武以宣府为家里[tips icon="" id="「21」"]朱威武以宣府为家里：本事不详，待考。[/tips]也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会春雨初霁，月色满庭，偕娟、秀饮于水香亭。酣畅间，秀不避侍婢，噙酒哺韩。韩即以哺娟曰：“担彼注兹，其乐何如？”娟曰：“乐则乐矣，无乃太亵？古士女雅会，未必如此。子亦雅人深致者，盍举觞政，或逞吟怀，即婢子辈尤而效之，亦可继康成佳话[tips icon="" id="「22」"]康成佳话：见《骷髅女》注[12]。[/tips]。”秀和之曰：“姊每于极乐忘形处，辄下勉功，以为节制，此妹素所心仪者。请分韵为小诗，以承姊命。”于是女奴拭砚，小绿裁笺，小红左右其间，吮毫濡墨。娟、秀之诗同就，韩一见辄啧啧曰：“即此两幅《洛神赋》小楷，已足珍如拱璧矣。”娟诗曰：“红梅正馥白梅芳，无赖东风趁蝶狂。只说清芬堪婦汝，谁知韩寿惯偷香[tips icon="" id="「23」"]韩寿偷香：事出《晋书•贾充传》，韩寿，南阳堵阳人，宇德真。美姿容。贾充辟为司空掾，充少女贾午见而悦之，使侍婢谐通音问，厚相赠结，呼寿夕入，盗西域奇香赠寿。充僚属闻其芬馥，告于充。充乃考问女之左右，具以状对。充秘之，遂以女妻寿。[/tips]。”秀诗曰：“月光如幕草如菌，无事红螺点绛唇。未死会须行乐事，忍看入室有他人。”韩持两诗，三复而赞美之。娟愠曰：“子太无分晓，彼作诗骂人，尚两可其间，毫无烊定。使子入场衡文，必致人文颠倒。”秀笑曰：“勿听姊语，姊诗亦寓讽刺，何独怪人？”韩两解之曰：“诗人多诬，亲姊妹无介意也。若谓讽刺之意，二卿自思，亦难回护，我亦将搁笔费平章矣。”娟、秀乃各解颜。韩诗既成，娟、秀争欲先观，花笺纷纷捽碎，合之不复成文。韩笑曰适足为魏公藏拙[tips icon="" id="「24」"]魏公藏拙：事出唐刘悚《隋唐嘉话》下：“梁常侍徐陵聘于齐，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，收录其文集以遗陵，令传之江左。陵还，济江而沉之，从者以问，陵曰：‘吾为魏公藏拙。’”[/tips]。”遂焚之。夜阑始罢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次日，复宴于亭，韩偶见燕子将維，陡忆萱闱[tips icon="" id="「25」"]萱闱：即萱堂，指母亲。《诗•卫风•伯会》：“焉得谖（萱）草？言树之背。”《传》：“背，北堂也。”意谓于北堂种萱草。北堂，古为母亲所居处，后因以萱堂为母亲或母亲居处的代称。[/tips]，不禁废然思返，以语娟、秀，娟、秀色变如失左右手。良久，秀掩袂而泣，娟独凄然叹曰：“此子之孝思也，即不欲行，尚当劝驾，况敢阻挠？特再面无时，离别之悲，谁能遣此！”因相对欷獻，终宵不寐。三人目尽肿，红、绿亦泣涕不自禁。戒途之日，娟、秀各有所赠，韩亦各有所贻，且慰之曰：暂归省母，约三两月可复相聚，无太自苦。”娟曰：“前期未可定也，行矣，幸自爱！”秀哽咽不能出一语，但极力握手而已。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韩饮泣而别，仍跨故骡，星夜还家，至则母死已数七日矣。韩自恸不克送母终，又思娟、秀不置，郁郁成疾，半载始瘥。及服阕，复治装出井陉，循路入山，重至其处。风景如故，第宅无存，但见顽石寒泉，乱云红树，空山寂历，幽鸟啼鸣，四顾茫茫，杳无人迹，徘徊向夕，大恸而归。（出《夜谭随录》卷二，原名《韩樾子》）文章源自-灵虚异幻-https://www.lingxyh.com/juan%25e3%2580%2581-xiu-er-niang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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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
[1] 井陉：地名，战国赵邑，汉属常山郡，故城在今河北石冢庄市。北北齐改置于石邑，即令河北井陉县治。
[2] 阴念：私下里思索。
[3] 效鲁男子若何为：效法鲁莽冲动的男子怎样。
[4] 粲然：笑时露出牙齿的样子。
[5] 良人：指其丈夫。
[6] 迍邅：行步艰难。
[7] 轮奂之美：高贵华美。《礼•檀弓》下：“晋献文子成室，晋大夫发焉。老曰：‘美哉轮焉！美战奂焉！’”轮奂亦作轮焕。
[8] 什百增：増添十倍、百倍。
[9] 各适所天：各自顺从自己的天性。
[10] 位置：依位放置的器具。
[11] 蜃窗：制作成蜃形的窗户。蜃，大蛤蜊。
[12] 董思白（1556—1636）：即董其昌，字玄宰，号思白、香光居士，华亭（今上海市松江）人，明书画家，官南京礼部尚书，谥文敏书法从颜真卿入手，后改学虞世南，又觉廚书不如魏晋，转学钟繇、王羲之。因参百家所长，蔚为书法大家。
[13] 旗：锋茶的一种，亦称旗枪。由带顶芽的小叶制成。因叶展如旗，芽尖似枪，故称。
[14] 谖（xuān）：忘记。
[15] 吴歈：吴地的歌曲。
[16] 嬲（niǎo）：戏弄。
[17] 厕足：置足，即指介入其中。
[18] 入幕之宾：语出《晋书•郗超传》：“谢安与王坦之尝诣（桓）温论事，温令起帐中卧听之，风动帐开，安笑曰：‘郗生可谓入蒂之宾矣。’”后因称参与机密的幕僚为入幕宾。这里用以戏弄与娟有暧昧关系的韩生。
[19] 啮齿：因害怕而牙齿咬得紧紧的。
[20] 墙茨：《诗•鄘风•墙有茨》：“墙有茨，不可埽也，中冓之言，不可道也。所可道也，言之丑也。”意谓想扫除墙上的蒺藜，却担心毁墙坏家，《诗序》以为此诗系刺卫惠公母宣姜淫乱，后世因用以喻闺门淫乱。
[21] 朱威武以宣府为家里：本事不详，待考。
[22] 康成佳话：见《骷髅女》注[12]。
[23] 韩寿偷香：事出《晋书•贾充传》，韩寿，南阳堵阳人，宇德真。美姿容。贾充辟为司空掾，充少女贾午见而悦之，使侍婢谐通音问，厚相赠结，呼寿夕入，盗西域奇香赠寿。充僚属闻其芬馥，告于充。充乃考问女之左右，具以状对。充秘之，遂以女妻寿。
[24] 魏公藏拙：事出唐刘悚《隋唐嘉话》下：“梁常侍徐陵聘于齐，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，收录其文集以遗陵，令传之江左。陵还，济江而沉之，从者以问，陵曰：‘吾为魏公藏拙。’”
[25] 萱闱：即萱堂，指母亲。《诗•卫风•伯会》：“焉得谖（萱）草？言树之背。”《传》：“背，北堂也。”意谓于北堂种萱草。北堂，古为母亲所居处，后因以萱堂为母亲或母亲居处的代称。
